经尿道前列腺激光手术并发症
罗长城, 陈忠*
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附属同济医院泌尿外科,武汉 430030
通信作者:陈忠,chenzhongtj@126.com
摘要

经尿道前列腺激光手术是近来逐渐被临床医师认可并广泛开展的手术方式,相比传统的开放性前列腺手术或经尿道前列腺切除术(TURP),手术并发症明显减少,安全性增高。但由于不同波长激光的发光模式、能量转化效应合组织穿透深度不同,因此手术方式和术后并发症也存在差异,常见并发症有尿失禁、出血、尿路感染等,为此,本文综述了不同类型前列腺激光手术的相关并发症。

关键词: 经尿道前列腺切除术; 激光; 前列腺增生
Complications of transurethral laser surgery of the prostate
Luo Changcheng, Chen Zhong*
Department of Urology, Tongji Hospital, Tongji Medical College, Huazho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Wuhan 430030, China
Corresponding author: Chen Zhong,chenzhongtj@126.com
Abstract

Transurethral laser surgery for prostate is a recently recognized and widely used surgical method. Compared with traditional open prostate surgery or transurethral resection of the prostate, the surgical complications of transurethral laser surgery for prostate are significantly reduced and the safety is increased. However, due to the different luminous patterns and energy conversion effects of different wavelengths of laser and the different depth of tissue penetration, there are also differences in surgical methods and postoperative complications. Common complications include urinary incontinence, hemorrhage, urinary tract infection, etc. This article reviews the complications related to different types of prostate laser surgery.

Keyword: transurethral resection of the prostate; laser; prostatic hyperplasia

良性前列腺增生(benign prostatic hyperplasia, BPH)是中老年男性常见疾病, 部分患者常常需要手术治疗。传统的经尿道前列腺切除术(transurethral resection of the prostate, TURP)一度成为BPH的外科治疗金标准, 但TURP的带来的经尿道水吸收综合征、出血等并发症风险, 迫使人们寻求更为安全有效的手术方式。近年来, 前列腺激光手术作为一类新的高效、低风险的微创术式逐渐被临床医师所认识和接受。

经尿道前列腺激光手术即采取合适的激光能量设备, 借助经尿道腔内操作器械, 去除增生的前列腺组织, 达到解除前列腺增生导致的膀胱输出道梗阻的目的。1992年, Costello等[1]首次报道了针对人类BPH的腔内激光手术, 该研究采用60W的钕激光对17例 BPH患者实施了前列腺消融术。随后激光设备不断完善与成熟, 各种不同波长及特性的激光被用于了经尿道前列腺手术, 如钬激光、绿激光、铥激光和半导体激光等, 这些激光手术大都取得了良好的治疗效果。

激光具有明显的生物学效应, 且不同参数的激光具有不同的特性, 与生物组织相互作用的效应也不同。BPH手术常用的激光有一个共同特点, 即激光介质的吸收系数是相应介质(如水、血红蛋白)吸收的一个峰值, 可达到最佳的能量转化。但不同波长激光的发光模式、能量转化效应或组织穿透深度存在差异, 因此最适宜BPH的手术方式和术后并发症不同[2]。根据不同激光的特点, 目前激光治疗前列腺增生的手术方法分为汽化、切除和剜除。经尿道前列腺气化术多采用连续光, 如绿激光、1470 nm半导体激光、铥激光等, 高能量的激光照射在前列腺组织上, 被组织中血红蛋白或水分吸收后, 光能转化为热能, 导致组织的温度迅速升高, 当温度高到一定程度(90℃~100℃), 组织中的水瞬间从液态变为气态, 从而达到汽化的效应, 快速的汽化形成切割效果。汽化手术虽然学习曲线短, 几乎可以做到无血手术, 但去除组织时间长, 效率低, 多只用于中、小腺体的手术。经尿道前列腺激光切除手术多用直射光纤激光操作, 常用类型激光都可以用于这种方式, 但因术者对前列腺局部解剖的认识和理念差异, 切除的范围和效率也有较大波动。相对而言, 经尿道前列腺激光剜除术是一种更有发展前景的手术方式, 其可采用常见的各种激光类型, 沿前列腺外科包膜层面完整剥离增生的前列腺腺体, 既可以达到开放性前列腺摘除术腺体摘除的彻底性, 又保留经尿道前列腺手术的微创性, 是高效、微创前列腺手术术式完美的结合, 有望成为今后的前列腺手术“ 金标准” 。

相比传统的开放性前列腺手术或TURP, 经尿道前列腺激光手术并发症明显减少, 安全性增高, 常见并发症有尿失禁、出血、尿路感染等, Whiting等[3]报道1016次钬激光前列腺剜除术(holmium laser enucleation of the prostate, HoLEP)的数据, 术后早期和晚期并发症的发生率分别是:初始排尿试验失败(10.6%)、压力性尿失禁(暂时性 6.5%; 持续性 0.3%)、尿频/排尿困难(5.6%)、尿路感染(5.3%)、尿道狭窄(4.8%)、膀胱颈狭窄 (1.3%)、出血 (1.2%)、附睾炎 (0.7%)、意识模糊 (0.3%)、输尿管梗阻(0.2%)、呕吐(0.2%)、无尿性肾功能衰竭(0.1%)、胸部感染(0.1%)、胸痛(0.1%)、心肌梗死(0.1%)、直肠前列腺瘘(0.1%)、室上性心动过速 (0.1%) 和尿脓毒症(0.1%), 五年再手术率为3.7%。本文综述了不同前列腺激光手术的并发症, 报道如下。

1 尿失禁

近10余年不同类型的前列腺激光手术已在临床广泛开展, 不管术后随访结果, 还是循证医学证据, 尿失禁的发生率并不高于经典的TURP。罗飞等[4]报道采用“ 五步法” 180 W 选择性绿激光前列腺汽化术(photoselective vaporization of prostate, PVP)治疗240例大体积前列腺增生, 26例(10.83%)术后早期出现尿失禁, 其中急迫性尿失禁22例, 压力性尿失禁4例, 无真性尿失禁。术后2周所有患者均恢复正常控尿。

根据前列腺术后尿失禁发生的原因及表现, 可分为三种类型。

1.1 压力性尿失禁

常见于术中尿道外括约肌损伤, 机械性前列腺剜除术更常出现, 术中操作镜压迫、拉伤尿道外括约肌, 可造成患者术后短期压力性尿失禁。目前临床常用激光的组织穿透深度已明显浅于早期使用的钕激光, 因此处理前列腺尖部损伤尿道外括约肌的概率小, PVP术后导致的压力性尿失禁相对少见。

经尿道激光前列腺剜除术由于去除增生组织更彻底, 术后早期一过性的压力性尿失禁发生率略高于TURP, 但术后永久性压力性尿失禁, 甚至真性尿失禁并不常见。不同类型激光前列腺剜除术的手术操作方法不同, 造成的压力性尿失禁也会有差异。1470 nm激光、铥激光为连续光, 操作者在开始阶段找到前列腺尖部增生腺体与外科包膜正确层面后, 应全层弧形切开前列腺尖部外科包膜及尿道黏膜, 可以避免剜除深层组织时对尿道外括约肌的牵扯, 同时应注意避免损伤尿道外括约肌, 特别是12点方向的尿道外括约肌。手术过程中, 镜鞘尽可能不以前列腺尖部为支点操作, 把力量送到镜鞘的顶端, 避免长时间牵扯和压迫尿道外括约肌。对于大的腺体, 可以采取分叶剜除术, 可以有效减少尿道外括约肌的牵扯性损伤。若剜除过程中直接损伤尿道外括约肌, 则可能导致永久性压力性尿失禁, 甚至真性尿失禁。

钬激光前列腺剜除术分离增生腺体和外科包膜是借助钬激光的爆破力, 可以镜鞘悬空操作, 对尿道外括约肌的牵扯损伤少一些。Whiting等[3]报道的1016次HoLEP手术中, 暂时性压力性尿失禁发生率为6.5%, 持续性压力性尿失禁发生率为0.3%。Nickel等[5]报道HoLEP 术后持续性压力性尿失禁的发生率为 0.6%~3.2%。Becker等[6]对比48例铥激光前列腺剜除术(thulium laser enucleation of prostate, HoLEP)和46例HoLEP两组患者, ThuLEP组9例(18.8%) 出现短暂性压力性尿失禁, ThuLEP组8例(17.4%)出现短暂性压力性尿失禁, 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491), 术后6月尿失禁症状均消失。Zhang[7]对比了58例HoLEP和58例ThuLEP两组患者, HoLEP 组和 ThuLEP 组分别有 5 例 (8.6%) 和 2例(3.4%)出现自限性一过性压力性尿失禁。

激光前列腺剜除术在处理膀胱颈部时, 操作者需要沿着前列腺外科包膜内侧层面进行潜行分离, 尽可能保留膀胱颈的自然形态, 可以减少术后压力性尿失禁的发生。术后早期的压力性尿失禁可以通过加强盆底肌肉锻炼等对症处理, 长期的压力性尿失禁可以考虑安置人工尿道括约肌。

1.2 急迫性尿失禁

这类患者术前尿动力学检查多显示有膀胱逼尿肌不稳定性收缩情况存在, 术后仍然尿频、尿急, 甚至急迫性尿失禁。术后的尿路感染也会加重尿频、尿急及急迫性尿失禁症状。Becker等[6]的研究表明术后6个月中, ThuLEP组和HoLEP组各有1例(2.1%)患者出现急迫性尿失禁。术前患者如有严重的膀胱出口梗阻(bladder outlet obstruction, BOO), 膀胱逼尿肌不稳定性收缩时患者只会有尿急感, 不一定有急迫性尿失禁发生; 而前列腺术后, BOO有效改善, 尿道阻力下降, 同样程度的膀胱逼尿肌不稳定性收缩就会出现漏尿, 治疗以服用M受体拮抗剂、β 3受体激动剂为主, 伴有尿路感染的给予敏感药物控制感染。

1.3 充溢性尿失禁

多继发于膀胱逼尿肌收缩无力或尿道狭窄患者, 术后多有排尿困难表现。

2 出血

前列腺激光手术的术式不同, 术中止血技巧也有差异。采用连续光的激光汽化或汽化切除, 如绿激光、铥激光、1470 nm激光等, 术中基本不出血或少量的动静脉点状出血, 较容易控制。但若术中操作者对前列腺外科包膜识别不清, 可导致包膜下静脉窦片状出血, 激光难以控制, 有时强行止血反而会导致出血区域烧灼范围更深, 此时可留置气囊导尿管压迫止血, 约20min出血完全控制后可完成剩余手术, 或采取二期手术。

剜除手术则不同, HoLEP通过激光的爆破力分离腺体与包膜间隙, 同时激光照在组织上有预止血作用, 因此若平面游离准确, 小的血管出血多会及时封闭。但钬激光止血效率不及同功率的铥激光或1470 nm激光, 因此, 对于相对比较大的血管, 止血还需一定技巧, 止血时尽可能采用高频激光, 光纤头距出血点保持一定的位置, 必要时汽化出血点周边的组织, 避免出血点处越烧灼越深。相对而言, 高功率的钬激光止血效果更好, 手术中应注意准确找到腺体与外科包膜间隙, 避免切割到腺体或切穿包膜, 从而增加出血机会。

ThuLEP或1470 nm激光前列腺剜除术, 分离腺体与包膜间隙需要靠镜鞘的拨动, 机械性分离腺体与包膜间隙。前列腺的血管多穿过外科包膜后进入腺体, 因此在拨动腺体的过程中不可避免地撕断或撕裂腺体供应血管, 导致出血。故在剜除过程中, 可分片剜除, 遇到大的血管断端及时止血后再进行其他区域的操作, 小的渗血可以在腺体剜除后再进行创面止血。也可以在剜除过程中遇到较粗的血管, 或含血管的粘连带时, 主动用激光预先凝固血管, 或避免机械性撕扯而直接用激光切断血管及纤维带。大的出血点状止血控制不住的时候, 也需要顺着血管的来源或走行, 汽化周边组织止血, 大多能控制出血。

激光前列腺手术术后继发性出血相对少见。Lai等[8]报道了一项对比PVP与TURP的Meta分析, 结果显示PVP组需要输血的发生率显著降低(RR=0.14, P< 0.01) , 血块滞留的发生率同样具有显著差异 (RR=0.14, P< 0.01)。

3 组织损伤

前列腺激光术前操作者需观测双侧输尿管开口、膀胱颈和尿道外括约肌的解剖关系, 以防损伤。常见的组织损伤一般发生在剜除过程中, 包括前列腺外科包膜损伤和膀胱损伤。

3.1 外科包膜损伤

Elzayat等[9]的研究表明HoLEP前列腺包膜穿孔的发生率为0.3%~10%。操作者在前列腺剜除过程中, 多在精阜前、侧方前列腺尖部寻找腺体与外科包膜间隙平面, 术中可按包膜弧形内侧面的解剖特点进行操作, 尤其通过镜鞘进行机械性剥离的时候, 镜鞘顶端的力量是背离包膜方向, 应向尿道中轴线向前剥离, 分离过程中要识别包膜的特征, 若剥离面不是苍白或略带粉红光滑界面, 而是丝状、网状略带光泽的脂肪样组织, 多预示已经有包膜损伤, 这个时候需要避免在同一部位继续操作, 可暂时处理其他部分腺体, 再借助邻近解剖层次清晰的包膜层面, 采用切割腺体的方法, 找到包膜损伤部位正确解剖层面再进行分离。

3.2 膀胱损伤

膀胱损伤多发生在前列腺剜除完成后进行组织粉碎阶段, Montorsi等[10]的研究表明组织粉碎器引起膀胱黏膜撕裂伤的发生率为0.5%~18.2%, 与操作者熟练程度有关。避免膀胱损伤的重点在于粉碎操作前, 前列腺创面要彻底止血, 操作过程中充分充盈膀胱, 保证有充足的冲洗液进入膀胱, 在视野清晰情况下直视腺体吸附在粉碎器头端进行粉碎吸出。术中看到膀胱壁迅速向粉碎器头端靠近, 需要及时终止组织粉碎, 重新充盈膀胱; 若不慎吸住膀胱壁, 可以立即松开负压脚踏, 释放负压, 松开吸引杆吸附的膀胱黏膜。如果已导致膀胱黏膜损伤, 特别是有活动性出血, 可更换激光或电切设备, 进行损伤部位的止血, 怀疑有膀胱外组织损伤者, 还需要及时开放探查。

4 术后排尿困难

术后拔出导尿管, 有些患者仍有排尿困难, 甚至不能排出尿液。其原因有:

⑴导尿管拔出过早

术后早期, 手术创面的水肿会加重尿道的堵塞, 尤其是仅行前列腺激光汽化或切除术的患者, 需要重新留置导尿管数天, 等组织水肿充分消退后, 再拔出导尿管。

⑵ 尿道内有组织块残留

组织粉碎过程中如果小的碎片进入尿道, 未及时清除, 可造成术后机械性梗阻。

⑶腺体剜除不彻底, 或前列腺尖部修整不够。

⑷ 膀胱颈挛缩或尿道狭窄

激光手术后膀胱颈挛缩与手术方式有关, 若采取钬激光、铥激光、1470 nm激光行前列腺剜除术, 钬激光组织穿透深度浅, 而铥激光、1470 nm激光为连续光, 前列腺剜除主要依靠镜鞘的撬剥力, 膀胱颈部激光照射的力度不强, 相对而言, 发生膀胱颈挛缩的概率较低; 但采用组织穿透深度深的激光, 如绿激光、980 nm半导体激光等行前列腺汽化术, 膀胱颈组织凝固层厚, 术后发生膀胱颈瘢痕性挛缩的概率较高。

术后发生的前尿道狭窄多与经尿道膀胱镜操作有关。Reich等[11]报道HoLEP术后尿道狭窄的发生率1.4%~ 3.0% , 而膀胱颈狭窄的发生率为0.6%~5.4%。Enikeev等[12]对211例ThuLEP和258例TURP组患者进行比较, 结果表明术后6个月, 两组分别有1例(0.5%)和3例(1.2%)出现尿道狭窄, 1例(0.5%)和5例(1.9%)出现膀胱颈狭窄。黄邦高等[13]报道使用绿激光(800 μ m直出绿激光光纤)汽化前列腺剜除术治疗218例BPH患者, 术后24例尿道狭窄, 其中16例为前尿道狭窄, 予规律尿道狭窄扩张3个月后治愈; 8例为膀胱颈口挛缩, 行膀胱颈口电切术及规律尿道狭窄扩张后排尿通畅, 术后随访6个月均无复发。

(5)术前存在膀胱逼尿肌收缩无力。

5 经尿道水吸收综合征

激光在汽化前列腺组织过程中, 能量被前列腺动静脉中的胶原质和水吸收, 致使胶原纤维快速萎缩, 闭塞了动静脉, 在创面止血的同时, 也阻止了灌注液的吸收; 手术中通过光纤头端的摆动可以精准汽化前列腺组织的范围和深度, 避免因包膜穿孔引起灌注液吸收, 但若为时间较长的手术, 仍会有一定的灌洗液吸收发生; 对于高龄及大体积前列腺患者, 术中汽化切除前列腺组织后可以通畅排尿即可, 不需达到外科包膜, 以避免长时间手术和包膜血管开放; 另外灌注液的吸收与膀胱腔内高压也有一定的关系。

Hermanns等[14]的研究报道即使在没有包膜穿孔、静脉窦开放等情况下, 经尿道大功率绿激光前列腺汽化术过程中也存在液体吸收。该研究50 例患者中22 例出现液体吸收, 其中19 例(86.4%)未出现临床症状, 3 例(13.6%)因冲洗液吸收出现临床症状需要给予相关治疗。周发友等[15]的研究表明, 32例患者行经尿道1470 nm半导体激光前列腺汽化术, 手术时间(57.6± 32.9)min, 术中灌注液(含1.0%乙醇等渗盐水)使用量(21.5± 9.9)L, 5例监测到灌注液吸收, 吸收量(156.8± 111.7)ml, 术中患者呼吸、循环稳定, 无乙醇中毒症状, 无大出血、包膜穿孔、心肺功能衰竭发生。

6 尿路感染

前列腺激光手术的术后尿路感染多与术前尿路感染未控制、术中手术创面不平整、或残留前列腺包膜内结石等因素有关。可以留取尿液标本进行细菌学培养, 采取针对性治疗措施。

7 术后性功能障碍

主要表现为阴茎勃起功能减退或射精障碍。经尿道前列腺激光汽化或切除手术, 若发生术中的包膜损伤, 尿外渗、前列腺周围血肿, 或手术能量透过包膜导致包膜外勃起神经损伤都会影响术后性功能。但剜除术对勃起功能影响相对较小如HoLEP, 钬激光本身对组织的穿透深度浅, 大约为0.4 mm, 手术也是沿着包膜内侧面进行, 因此能量对勃起神经的影响小。采用机械性分离进行剜除的手术, 是冷处理腺体与前列腺外科包膜间隙, 再采用激光设备点对点进行止血, 且常用的激光如铥激光和1470 nm激光, 组织穿透深度都很浅, 若能保持包膜的完整性, 对勃起神经的影响也是有限的。很多患者手术改善了尿路梗阻情况, 术后勃起功能反而有明显改善。

由于剜除手术腺体剥离彻底, 术后精液量会明显减少, 或发生逆行射精, 导致患者术后射精障碍, 这一点需要术前与患者沟通, 术中保留膀胱颈的完整性, 有助于减少术后逆行射精。Enikeev等[16]对比51例ThuLEP和与52例TURP两组患者, 术后随访12个月, ThuLEP组患者术后逆行射精发生率82.3%, TURP组患者发生率为71.1%, 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

经尿道前列腺激光手术是近来逐渐被认可并广泛开展的手术方式, 现在常用的激光及手术方式均具有创伤小、出血少、术后恢复快的特点, 与TURP相比, 术后的并发症发生类型和概率相当, 有望成为经尿道前列腺手术新的“ 金标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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